又几车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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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

妖狐来寮里第一天就让晴明拉去觉醒了,面具也没收了。
妖狐找晴明要,那厮却说,有碍寮容,不许戴。
不巧一只戴大胡子面具的妖怪招招摇摇从旁路过,妖狐一把纠过来质问晴明:“那这玩意儿就不碍着寮容了?”
晴明眨眨眼,十分坦然:“我.干.不过他。”
妖狐龇龇牙,“那你看看能不能.干.过我!”
一旁的源博雅弓弦弹得嘣嘣响,说:“你不妨试试。”
晴明摇着扇子笑得像只老狐狸。
“呸!”妖狐在心里啐了一口,“狐狸才没这么不要脸。”
气氛有些僵硬。
最后还是晴明不计前嫌地开口:“既然都被抓到手里了,那就劳烦大天狗带他去打套御魂吧。”
大天狗“唔”了一声,从胸前摘下妖狐的手,转身就往外走。
大天狗的名号妖狐还是晓得的。
想到刚刚自己揪了大天狗的衣襟,妖狐有点怵。
一来就得罪大妖可不是什么好事,得趁早道个歉,妖狐如是想,于是也不等晴明了,出门去追大天狗。
大天狗脚程快,等妖狐追上他时,已经到八岐大蛇家门口了。
妖狐说:“方才多有冒犯……”
“哎呀哎呀让一让让一让!”稚嫩的声音从远处极速逼近,随即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只狂奔的……青蛙?
大天狗熟练地往后一退,还顺手拽了一把妖狐。
妖狐被扬起的灰尘糊了一脸,面无表情。
晴明慢悠悠的走过来,一手拎一只亮堂堂的白达摩。
打御魂的过程十分无趣,妖狐没什么机会出手,打着哈欠昏昏欲睡。却又被疯狂跳舞的青蛙震得几乎也要跳起来。
大天狗虽然卷的是对面,但己方面对的风力也不小,妖狐婆娑着一双泪眼,生无可恋。
“该你了”,晴明突然用扇子戳了戳妖狐。
妖狐迷迷糊糊甩出道风刃,对面掉血102。
八岐大蛇被挠了痒痒肉,没忍住,笑了场。
妖狐:…………
“今天就到这儿吧。”晴明终于发话,塞给妖狐一套四星针女,说先将就用。
山兔跟八岐大蛇道别后绝尘而去。
妖狐晕乎乎的往外走,出门就见源博雅在踢石子儿。
得益于狐族敏锐的本性,即使晕乎乎,妖狐也第一时间用空洞的眼神扫了一眼晴明,果然又见那厮笑得像只老狐狸。
源博雅说:“我只是路过。”
晴明说:“那正好一起回去。”
妖狐对晴明怀里亮堂堂的达摩给予同情的一瞥,毅然追上前方的大天狗。
妖狐耙耙耳朵上被吹到打结的毛,谄媚道:“大天狗大人果然厉害呢。”
大天狗嗯了一声算是认同。
妖狐再接再厉,“小生要是也像您这般厉害,就不用受那晴明的鸟气了。”妖狐本来只是拍拍大天狗的马屁,不料说到晴明,真有点生起气来,咬着牙说:“到时候就狠狠揍他一顿,把面具抢回来!”
大天狗闻言转头盯着妖狐的脸,妖狐被他盯得面红耳赤,心里发毛。
“你这样也很好。”大天狗的声音捂在面具里,闷闷的。
妖狐面色更红,心里却十分受用。
其实那面具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,只是妖狐有个毛病,容易脸红。这让妖狐收集美少女的事业遭遇重大阻碍。
自己红着一张脸,怎么撩人?
直到某一天,妖狐灵光一现,找了个面具戴上,脸再红人家也看不清,十分好用。
如今栽到晴明手上,标本是不能再做了,能撩一撩,好歹也算个乐趣,而没了面具,却是光撩一撩都难了。
妖狐老实了几天,终于还是本性难移。红扑扑一张脸,给寮里大大小小的女妖怪都肉麻兮兮的表了白。
一开始,些些年轻的小妖还红个脸,后来大家都习以为常,脸都懒得红了。唯一一个始终红着脸的,是妖狐自己。
樱花树下一群女妖怪反过来调戏红得像颗番茄的妖狐。
晴明倚着门框看戏。
源博雅在旁边凉丝丝的说:“那狐狸倒是生了副好皮相。”
晴明摇摇扇子点点头,见源博雅脸色一黑,又轻描淡写补上一句:“在我眼里,却不及博雅。”
树下,女妖怪中唯一没有收到表白的山兔在质问妖狐。
妖狐拍拍山兔的头,说:“乖,叔叔喜欢漂亮的女孩子,不喜欢孩子。”
山兔追着要跟妖狐决斗,妖狐个初来乍到的青瓜蛋子打不过只好跑,眼看就要被追上了,迎面走来一个名为救星的大天狗。妖狐一把抱住大天狗的腰,借着冲力将他转了半圈。
山兔刹不住,青蛙一头撞在大天狗腰上。妖狐头埋在大天狗怀里,听到头顶一声闷哼。
肇事蛙兔迅速逃逸。妖狐抱着大天狗神色紧张,“有没有撞坏?”,大天狗由着一双狐狸爪子在他腰上上下摸索,回答道:“无妨。”
妖狐仰头看着大天狗。
大天狗也看着妖狐,两个人对视半晌,妖狐突然头脑一热,说:“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呗。”
大天狗也不扭捏,一抬手就摘了面具。
妖狐心尖尖一抖,觉得自己要完。
事实上妖狐并没有完,不仅没完,还在大天狗塞过来的红蛋黑蛋滋养下成长得十分茁壮。
日渐茁壮的妖狐却没再向晴明提起面具的事。
反倒是晴明找上了门,妖狐正在睡午觉,晴明往桌子上放了套六星针女,说:“收拾收拾,跟我去打章鱼。”
妖狐在被子里翻了个身,推脱道:“叫大天狗去。”
晴明也不纠缠,只是有心无心的念叨:“大天狗也真是个忙碌命,打了一上午大蛇,下午还要打章鱼,也不晓得妖怪知不知道累。”
妖狐把被子一掀:“去去去,我跟你去,别叫他了。”
晴明前脚出门,大天狗后脚就进了妖狐的屋子,妖狐正往身上戴针女,大天狗一伸手给摘了过来,另一只手递过来另一套御魂。
妖狐一看,是套地藏像。
妖狐拿扇子戳戳大天狗,笑得像个晴明,“怎么,你担心我?”
大天狗说,嗯。
妖狐心尖尖又一抖,觉得自己真的完了。
外面传来晴明的催促声,妖狐把地藏戴好,看了眼大天狗,说:“把面具摘了。”
大天狗摘了。
妖狐伸出两只手捧了捧大天狗的脸,说:“等我回来。”
打完章鱼出来,不出所料又遇到路过的源博雅。晴明拉着他的手絮叨:“博雅呀,我大概是打到了假针女,妖狐戴着她,突上三十次都不冒个泡,哦,泡还是冒了的,好大一个,把妖狐都包起来了。”边说边拿眼角瞟妖狐。
妖狐没空搭理他,只一颗似箭的归心,脚下生风。
心急火燎的踹开大天狗的门,却发现他没在,“噗”一声,火灭了。
没了火的妖狐焉焉儿地踹开自己的门,看到大天狗光着一张脸,坐得端端正正。
妖狐一愣,木着脑子走到他旁边坐下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大天狗说:“等你。”
要命,妖狐捂了捂心口。
大天狗也伸手过来捂了捂妖狐的心口,“受伤了?”
妖狐一把把他的手攥在手里,深吸了口气,说:“你是不是喜欢我?”
轮到大天狗一愣:“我喜欢你?”
妖狐豁出去了,“你对我好又担心我,还说不是喜欢我!”
大天狗似有不解:“我对你好,担心你,所以我喜欢你?”
妖狐说:“你喜欢我,所以对我好,担心我。”
大天狗好像领悟了什么:“就像晴明跟源博雅?”
虽然不想跟晴明扯到一起,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,妖狐说:“对!”
大天狗说:“哦,那我是喜欢你。”
妖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个结论,脑子还没转过来,大天狗就凑过来在他嘴上亲了一口。
妖狐捂着嘴,脸上蓬蓬勃.勃的烧起来。
大天狗盯着妖狐的眼睛说:“我看到晴明是这么做的。”
妖狐不晓得是该骂晴明没羞没臊,还是感谢他帮大天狗开了窍。
不过不管了。
妖狐长腿一伸,跨.到大天狗腿上,说:“晴明还做了别的,你没看到,要不要,我教你。”
次日中午,晴明又来敲妖狐的门,开门的却是大天狗。
晴明眨眨眼,说:“我找妖狐,打章鱼。”
大天狗说:“他要休息,我跟你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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